沒有哭,也沒有鬧,只是默默的往白澤家裡走,只是覺得明明只要走幾步路就可以到的路程突然變得好漫長。
現在的他,滿腦子,都是白澤的身影。
笑的時候,和他鬥嘴的時候,認真製藥的時候,找酒館小姐的時候,生病的時候,還有說他愛他的時候。
抵達白澤家時,他連招呼都沒打,直接路過桃太郎走進白澤的房間。
整個空間瀰漫著白澤的味道,令人安心,卻也令他痛心。
就在他躺上床的瞬間,突然有什麼東西湧進了他的腦袋裡,很沉重,但他沒有逃避,因為,那是白澤生前的記憶,像是日記一般的,在他腦海裡撥放著。
--今天,我發現了一件事情。
鬼燈他,是不會死的。
但是不死這種東西,真的好嗎?
如果可以,我希望他不要擁有這種能力。
看著他死了一次,隔天又會復活,很不好受呢。
--如果我救了鬼燈,會不會反而害了他?
--看著鬼燈的側臉,好像越來越白了呢。
難道說這樣子下去,身體機能也會被影響到嗎?
看來應該要偷偷做一些養身的藥給他了,我可不希望看見他生病。
--做起幫他處理儀容的工作了,我是藥師不是大體師啊,你可以安分一點嗎,死也死好看一點,我都快被你嚇得升天了。
到這裡,鬼燈落下第一滴眼淚。
他總是那麼的看得開,明明很難過卻要裝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,為什麼要逞強啊。
他看著像是投影片一般的回憶,一幕幕的過去,後面的死法連他自己看了都起雞皮疙瘩,但是白澤的表情,依舊沒有改變。
他依舊整理著他每次的儀容,默默的在心裡對
他說的話,現在全部都傳達給鬼燈了。
中途,出現的不再是鬼燈死去的畫面,而是他們相處的回憶,他忍不住去想,如果他早一點向白澤說出自己的心情,白澤會不會比較幸福?
投影片到了最後一張,是在櫻花林裡。
他清楚看見了白澤的臉,也清楚的聽見了白澤內心的話。
--對不起,最後還是救了你。
你的詛咒,我會帶走,請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。
鬼燈,你知道嗎。
我這輩子,從來沒有這麼愛過一個人。
如果來世我們還能相遇,
我想對你說,
鬼燈,
「我愛你。」
鬼燈的所有情緒一湧而上,他痛哭失聲,他很痛,真的很痛,幾乎撕心裂肺,差點無法呼吸。
他戴上了之前送給白澤的面具,朝著閻王殿走去。
「鬼燈?幹嘛帶面具啊?怎麼了嗎?」
鬼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挑明的說了,「把桃木劍給我。」
聽到桃木劍,閻王很明顯的變了臉色。
「誰惹到你了嗎?怎麼會需要桃木劍?」他試著套話,盡量不往壞的方向想。
「桃木劍是用來幹嘛的,你很清楚。」
閻王當然知道,桃木劍,是整個地獄最恐怖的刑具,被砍倒可是會死的,但還有另一個意義,用來懲罰濫情之人。
鬼燈不是處理刑事的人,那麼只剩另一個選項了。
「我不可能借你的,除非你講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。」
鬼燈笑了,而且是很狂妄的那種。
「我有哪次做事需要經過你同意的?閻王大人?」
甩著手上的桃木劍,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閻王殿。
他走到白澤消失的那棵櫻花樹下,輕聲說著,
「誰叫你自以為是了啊,我有讓你救我嗎?」
「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,你有什麼資格說你愛我啊,白豬。」
就像是白澤的靈魂在裡面一般,他緊靠著樹幹,眼裡滿是哀傷。
「但是,我才是最混蛋的那個人呢。」
「對不起啊,沒有聽你的話。」
他舉起桃木劍,用力往心頭刺穿,他好像能感受到當時白澤的心情了。
「有人說,夫唱婦隨,可我們是婦唱夫隨,我老婆走了,我當然要跟著,不然你一定會迷路的。」
血將桃木劍染成一片深紅,鬼燈的語氣越來越虛,腳支撐不住身體,他就這麼坐了下來。雖說死亡是一件可怕的事,但鬼燈只覺得,他這麼做又向幸福前進了一大步。
「這一次,換我來保護你了。」
他微笑,失去重生能力的他全身散發著白光,漸漸的變透明,當閻王找到那裡時,只剩一隻透著紅光的桃木劍,早就沒有鬼燈的身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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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好想寫出很難過的感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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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吧我失敗了q
我是神崎雪,謝謝你把文章看完了,希望你會喜歡,有任何建議歡迎留言哦 (*´з`*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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